追忆岁月的塑说“追忆--钞氏兄弟作品展”
追忆岁月的塑说(图)来源:新金融观察报 关键字:岁月;门楼;观众;系列作品;身段 作者:新金融 张光子 2012-02-13 00:16
2012年02月13日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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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氏兄弟自小生活在河南南阳新野县,那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家乡虽然很残破,但却是中国古代的兵家必争之地。那里历经战火的洗礼,我现在还能依稀记着那些古城的残垣断壁,如今早已不复存在了。”钞子伟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淳朴憨厚的地域民风早就对钞氏兄弟的性格和作品风格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的作品都来源于现实,用泥巴把它们以艺术的名义呈现出来,既可以借以怀念过去的岁月,也能够体现时光的斑驳与流逝。”
“雕塑是一个很复杂的工种,既要追求一次成型,又要保持它原本朴素而自然的泥巴味。”钞子伟说。钞氏兄弟作品的表现方式主要是用陶泥来捏塑,他们用泥板成型的传统技法,结合现代工艺,在陶土中加入化妆土、色剂,甚至还有食盐、草木灰等原料,试图挽留住那些已经或即将消失的记忆,彰显质朴、沧桑的质感。“陶瓷材料不仅制作麻烦,而且每一道工艺、流程都很复杂,从基础的处理泥巴、炼泥、和泥到技术上的制作加工,各种陶瓷手法有很多,这套工艺掌握下来要很长时间。另外还有烧制这道工序,单就技术而言,没有几年时间都不行的。选择这一行,没有相当的激情和献身精神,是很难做好的。”钞子伟说。也曾为了创作废寝忘食,灵感一旦造访就很难停手。“想要充分感受到它的魅力,只有亲力亲为。”
“艺术是有想法的东西,不像数学公式”,每一件作品都是由思想而发生、以实践完成的。“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是有连贯性的。我们近期的作品"城市肖像",最初我们有想法以一种物件形象来展示城市中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人的"肖像",想来想去,觉得"鞋"很合适。不同的人穿不同的鞋,这个再明显不过了。于是我们便进入实际创作,最终形成了我们还比较满意的一个系列作品,也可以算是"城市脸谱"吧!”钞子伟说。
从“浴火重生”到“走火入魔”
钞子伟向新金融记者介绍,他们从小生活在农村,家境并不富裕。上美院要很多学费,当时钞子艺在南阳理工有一个雕塑门面,揽点活挣点钱,生意不好时,可能一年都挣不到几千块,而七千元的学费都靠钞子艺来供。从中央美院毕业后,他们租了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小房子,白天把床铺掀起来当工作台,晚上把被子放下来当床,床底下都是半成品,“这就是我们的北漂生活。”钞子伟回忆道。“陶是火的艺术。陶经历火的历练,就像经历上帝之手。我们经常这样比喻,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凤凰涅,浴火重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像是"走火入魔",个中甘甜酸辣深刻地存于心中。”
《东方红》系列作品算是钞氏兄弟的最爱,用钞子伟的话说,《东方红》与他们“感情深厚,作品上面有时间的印痕,有岁月冲刷过后的沧桑,还有满是灰尘油污机芯油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耕地还靠牛拉人扛,人们对“东方红”拖拉机还有些崇敬之情。“那时候看到"大队部",就是现在的村委会有一辆东方红拖拉机真的很神圣,很羡慕。看到那个庞然大物,很想坐上去。但是,我们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这种积压在心头已久的"东方红"梦,在多年后爆发了。”在《东方红》系列作品之前,钞氏兄弟也做了很多“车”,都是源于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和理解,然后拿回来进行消化、提炼、分解,最后形成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
2011年,兄弟二人的作品终于在画廊亮相,因画廊空间有限,所展作品也只能以中小型为主。尽管如此,从展览开始至结束的一个月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很多看过展览或见过画册的朋友,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我的一个老师说得很好:"不计成败的努力是一切成功的基础",我们坚信这一点,并会永远保持这种激情。”钞子伟说。
貌合永远却也偶尔“神离”
“怎么会长得这么像!”虽说是双胞胎,但也不免让人发出如此感叹,有朋友笑言,当他们两人面对面时,就好像在照镜子。因为外貌如克隆一般,也曾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学二年级时,喜爱画画的钞子伟很调皮。有一天,他拿着蜡笔涂满了整整一个黑板。上课后,老师用粉笔准备写板书,结果发现什么都写不上去,这下老师生气了,要求同学们“老实交代”或者“检举揭发”。有同学说是“双胞胎里的一个”画的,于是自己还没搞清楚的老师上来就把钞子艺“教训”了一番。事后才知道自己办了“冤假错案”,但也不能翻案再去责罚钞子伟了。两人在南阳理工学院上学的时候,那时刚进美术班,有一次老师让钞子艺做模特。下课后,老师错把钞子伟当做钞子艺,“我和老师说我不是钞子艺,老师不信,还说"怎么刚当完模特就不认账了!"当时老师并不知道钞子艺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还是同学们告诉他之后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现在我们俩可能不会再被别人难以分辨了,因为个性有不同,表现在外也会有所差异。”钞子伟说。
人常说双胞胎是最天然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不仅有着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在许多事情上也很容易沟通,甚至并不需要刻意的安排就能形成默契。但毕竟不是完全的“克隆”,不一样的个体总归会有不同的思想、思路和见解。钞子伟说:“创作的时候,有时我们俩的观点会有分歧,他要坚持他的,我也不放弃我的,最后如果争执不下,也会尽量达成一致,毕竟是为了创作更好的作品。当遇到谁都"固执己见"、坚决不放弃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那就只好分开创作,给对方提一些建议、合理的方法,然后分别创作。抑或是谁主创就多听谁的建议。我们大部分时候是可以达成共识、一起创作的,磨合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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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于2月10日结束的展览《追忆》现已确定被延续至3月,观众们的观展感受写满了整整两本留言册,钞子伟欣慰地发现,让他们兄弟二人与素不相识的观众之间产生共鸣的,正是那些“感人”的雕塑,“大家认为我们的作品很好地诠释了北京文化,从中能体会到中国文化传承的‘根’,令人感动。”
钞子艺和钞子伟是一对孪生兄弟,祖上是以烧制粗泥大缸为业的农民,自小就与泥巴结下了情缘。长大后他们先后在南阳理工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深造,学习当代雕塑的造型手段和现代陶艺的创作理念。艺术圈里的兄弟、兄妹搭档不少,但孪生兄弟却很少见,钞氏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2002年起,他们开始在雕塑界崭露头角,十年一剑,如今的钞氏兄弟已经成为圈内熠熠闪耀的雕塑师。他们的作品多年来在国内外屡获大奖,逼真的造型以及深厚的岁月感深深打动着观众的心绪。“追忆——钞氏兄弟艺术展”,是钞氏兄弟从艺多年创作作品的一个集中展示,从中国传统经典建筑到老物件、红色经典、肖像、记忆等系列作品,钞氏兄弟为观众呈现了一幅精美的艺术画卷。采访前,记者特意翻查字典确定了“钞”字在姓氏中的读法,想来如此独特的“钞氏兄弟”,也一定有着许多可以“塑”说的特别故事。
“追忆”老城
“老城门老门楼的创作构想其实由来已久,早在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初到北京考察时,我们就被皇城恢宏博大的气势和颐和园、圆明园、国子监以及老城区的四合院建筑所震撼。曾数天沉醉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上,流连忘返不能自拔。”一幢幢折射着时代印痕的古老门楼,虽然斑驳沧桑,但在钞氏兄弟的巧妙创作下,却展现着婀娜的“身段”,放射出夺目的光彩。老门楼前石阶上静卧的石狮门墩,透着一种无法与岁月剥离的韵味,让人流连于亲切与古朴的风韵之中。
钞子伟告诉新金融记者,如今这些印痕已经成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些大大小小的“门”已经消失,一条条古老的街道被淹没在现代化繁华的大街上,皇城的威仪和古城的辉煌与现代化建筑交织在都市里。“看到眼前的一切,我们不禁追忆那些已经远去的岁月以及仍清晰可见的古老文明。1999年我们拿起了手中的刻刀,开始了老门楼、老物件系列的作品创作, 作品中更多注重了泥土语言的运用和怀旧情感的复述。”
有人说:好的作品是可以让人听到它倾诉的声音,钞氏兄弟的作品正印证了这一点。“写实是我们作品最主要的风格,正是通过恰当的艺术手法将现实观象加以塑造,才形成了作品与观众之间融洽的沟通。”钞子伟说。拿此次参展的《大世纪》系列作品来说,不仅作品造型别致,弯转扭曲中彰显着沧桑与厚重。同时,作品丰富而融合的色彩也成为其中的一大亮点。“从作品色彩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历史,雕塑作品有色彩就不会显得那么冰冷,就会有血有肉,同时也可以拉近和观众的距离。”
谈到此系列作品,钞子伟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正阳门见证了几百年封建王朝兴盛与衰败,也经历了无数次的血雨腥风和战火洗礼。烽火连年、建国兴业,古老的城门和许许多多的古建文物以及有价值的胡同转眼之间化为灰烬,给人们留下的是惋惜和无奈,唯独正阳门只剩城门楼和箭楼、德胜门遗址保留着它的威严却又像是在倾诉着什么。”城下出巡的皇帝与进城的解放军不期而遇,城外欢呼的人群,城内的传教士,巡城的清兵,太平盛世观光的游客,京剧人物组成的奥运五环等等。作品摄取了历史上几个典型事件的缩影,放置在这个封建王朝遗留下来的城池之上,营造了一种似梦非梦,时光交错的场面。
钞氏兄弟坚信,当历史在作品中凝固,使人们看到作品就能回忆历史、追忆时代,那么这个作品就真正具有了思想的张力,以及情感上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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